回忆童年的梦景迈茶山,如果说布朗山是粗犷豪迈的山寨伙子,滋养了班章茶的霸气,那么景迈山便是质朴热情的山寨姑娘,孕育出景迈茶的悠长蜜香。“古茶园的自然博物馆”、“东方的普罗旺斯”,景迈山有着太多美丽的盛誉,它吸引的不只是爱茶人,还有那些乐山乐水者。
云蒸景迈香
从勐海县城沿着214国道驱车1个多小时便到了景迈山所在的澜沧县惠民乡。从惠民到景迈山还有20多公里的路程,晴天不灰、雨天不滑的弹石公路在山间蜿蜒,即使是普通的轿车现在也能开上山了,一入山,竟是满山的台地茶,为我们开车的布朗族小伙岩三帕说:“以前这里都是古茶园,为追求产量,砍掉古茶树,种上台地茶,产量大了,茶不好吃了,味道不有了。”还好现在政府意识到了这一点,景迈山上剩余的2.8万亩古茶园已经得到了相应的保护,禁止砍伐、禁止掠夺式的采摘。
越往山林深处,古树茶开始呈现。已是近午时光,雾气还在山间游走,洒下的阳光也并不想驱散云雾,站在路边看远处的山景明朗而飘渺,是一种干净而纯粹的美,就是这云蒸霞蔚滋养出了景迈香。一团雾气向我飘来,眼前变得迷蒙起来,当云雾在我的指尖与发梢游过的时候,仿佛脚底也生了风,如腾云驾雾一般,一切的凡俗扰攘可在这云端彻底抛开。
缅怀原初的和谐
那个被称做“古茶园博物馆”的地方在大平掌,地如其名,一片形如手掌的平地集中生长了成千上万棵古树,古茶树与其他的古树同生共长,只是茶树的生长速度很慢,看起来比那些合抱的古树小得多。我站在古树们呼吸了无数年的空气中,弥漫着丝丝甜味,伸手触碰茶树的瞬间,有一种穿梭于时光隧道的感觉,那是令人眩晕的感动。最大的一棵茶树前插着一条祭帐,正在随风摇曳,在景迈山,人们相信“万物皆有灵”,山水有灵、草木有灵、动物有灵,而那些吸收了千年日月精华的古茶树更是这灵魂的首领。凡属要向自然索取,必须先和自然沟通。各种日常的祭祀活动就是他们请求自然宽恕与准许的方式。
中午我去家在翁基的三帕家吃饭。刚才那些成片的古茶树还在如波涛一般冲击着我的心灵,一走进翁基,这未退的波涛又再次迎面而来,让我再次有了时空穿梭的幻觉,仿佛置身于人类童年时代的原始村落,一个个黑瓦八角顶的木屋依山而建,几乎没有钢筋水泥的影子。直到少数屋顶的太阳能热水器才把我召回了现代。这是我见过最美最原生态的布朗族村落。据了解,在翁基村民们的收入并不低,茶农的生活状况已经在普洱茶被广泛认可的过程中一步步提升了。三帕家都有一辆皮卡车和一辆摩托车,而这在寨子里也算是很普通的了,也许是因为濮人的后代布朗人更乐于守护传统。那个被他们称为“腊(茶)”的植物,千百年来一直庇佑着他们,让他们有着健康的体魄,“腊”是他们赖以繁衍的根基。村民们时刻怀着对自然的感恩之心,像保卫生命一样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生命共存体。
三帕家的惊喜
知道我们要来,三帕的母亲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饭菜,鸡是自家养的,菜是自家种的,还有在山里采的竹笋、鸡枞。每一道菜都远离饲料农药,即使烹饪时只简单地放了油盐,都是香甜可口。席间谈起了三帕今年刚参加完高考的弟弟,弟弟被昆明的一所民办大学录取了,学费要上万块一年。三帕的父亲沉默了一下:“上万就上万吧,好赖也要上个大学,咋个能让孩子一辈子和我一样守在山里呢?”父母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坚毅,我不禁心生敬意,也感到一阵欣慰,富起来的茶农们不再只会把钞票锁在保险柜里当“葛朗台”了,而是开始重视子女的教育和家庭的基础建设了。
饱餐过后,放下碗筷,我不经意一回头,竟看见屋檐外安详地立着两棵古茶树,我饶有兴趣地走近,“啊,螃蟹脚!”我惊呼起来。没想到这种珍贵的寄生植物就那样不经意地出现在我眼前。三帕告诉我,因为螃蟹脚有极高的药用价值,采的人多了,现在山上的螃蟹脚越来越少了,我之所以那么容易看到是因为家门口的茶树外人不敢采,螃蟹脚的生长很缓慢,他们自己也不会轻易采摘,现在山上很多地方会挂上告示“严禁采摘螃蟹脚”。
在发呆亭里发呆
傍晚下山后,我直奔柏联普洱茶庄园,这是一个类似于法国葡萄酒庄园的普洱茶庄园。参观完制茶的每一道工序,坐在庄园雅致的会客厅,喝着柏联的有机生态茶,竟拾起一份优雅。望着明净的落地玻璃外别致的八角亭和鹅卵石铺就的路面,远处是成片的生态有机茶园,比起在山寨茶园漫步又是一种别样的享受。
庄园的负责人告诉我,外面的亭子叫“发呆亭”,多有趣的名字啊!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发呆对于我早已是一种奢侈。待工作人员都下班后,我回到发呆亭一个人看着天空发呆,等着夜幕的降临,让大脑不去思考、不去记忆,慢慢的变得空白,让生命在那一瞬间变得缓慢,享受着简单的幸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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